• 監獄共和國-3老鳥欺負菜鳥2012-10-23
  •   不知道在監獄系列的電影裡面,你有沒有看過下列這樣的景象:一個新來的菜鳥,被推入牢房之內,幾個身上畫有刺青的老大,虎視眈眈的看著他……最後是畫面一陣全黑,當燈光再度亮起時,菜鳥的臉上已經是血跡斑斑,表示他已經被這些老大海K了一頓。

      但是實際的狀況到底是怎麼樣呢?從以前到現在,獄所內的老鳥「教訓」菜鳥的方式,也隨著社會進步,有著不同的演進方式,不過目前常會聽聞的約有下列幾種:

    騎摩托車:就是騎馬蹲,分五十CC、一百CC、一百五十CC不等,馬力越大,蹲的姿勢越低,時間越久,這完全依被罰人犯之惡性大小、行為程度及體力等個別情況給予適當懲罰。

    小丑式灌唱片:即先用左手捏鼻子,或抓耳朵,右手從左手肘中間穿過,右手指尖頂著地板,以右手尖為口心,身體繞圓圈旋轉,少者數圈,多者數十圈,讓你轉得昏頭轉向,無法立足,搖搖晃晃。

    擬制法庭:由一人犯擔任審判官,另一人犯擔任書記官,就像法院開庭一般,行禮如儀後,開始審判。判決的內容不外乎罰擦地板、洗碗筷、伏地挺身、掃廁所或購買物品孝敬等,此種凌辱方式,有的人犯稱之為「包公審案」,外國監獄亦有類似之所謂「袋鼠法庭」(Kangaroo Court)。

    打手房:舍房(包括違規房),人犯自設有打手房,其中又分本省籍及外省籍兩種。專門對於那些固執(指令其做事而不理不睬者)或個性較衝之人犯,必須經過打手房加以「清洗」、圍毆一頓,改變他們的態度、行為。

    強迫雞姦、口交:即有些心理不平衡的人犯,見新收入犯既年輕,相貌也長得俊秀,就心存邪念,先以無微不至的照顧,倘未能達到目的,就以強制手段強迫雞姦或口交,然後再將他奉獻給較有份量的老大。

    軍事訓練(操新兵:監所老犯會以凌厲之軍事體罰,如「出操」、「匍匐前進」、「群毆」來欺凌新犯。

    命令做作業課程:監內部份老犯有時會以老大自居,命令菜鳥分攤其作業課程,使老鳥每天可以不必作業,輕輕鬆鬆過日子。

    吐口水:刑警人員因操守不佳,瀆職犯案入監後,雖然監獄內均知道應予特別保護,嚴加隔離,否則會被人犯修理。但還是有些人犯想盡辦法接近吐口水,以消除心頭之恨。

    拉扁架打黑拳:監獄內少數人犯利用工場雜役身份,假藉作業課程延誤或其他理一由,在工場或倉庫內毆打同組作業之菜鳥,以達到修理之目的。

    金錢支援花用:過去票據犯(俗稱大肚子),被認為經濟情況比較好,常被分配到與長期刑犯或死刑犯在一起,以致於常常被迫提供金錢給他們支用,不過這些經濟犯也可以因此得到相當的保護。

    過五關:成年竊盜犯入監後,必須接受過五關考驗,也就是說,新收人犯必須由老犯先派出一名與之較量,這是第一關。通過後再隔幾天由兩個人犯加以毆打,由此類推,直到由五個老犯輪打通過後,才算過五關。然後輪為次級受刑人(不入流),每天早晚傾倒便桶、清洗馬桶、洗碗及衣褲,成為老犯之苦役。

    代開錢卡:一些刑期長又心理不平衡的人犯,往往會認為他沒有假釋機會,刑滿出獄又遙遙無期,遂以各種方式凌虐新犯,更代開錢卡將其保管之金錢花用殆盡,等到保管卡回到菜鳥之手已無錢可用。

    按摩、洗衣、捧煙反、唱歌、購物孝敬等:一般普通罪犯,因其惡性不大,在監之待遇遠較犯強姦、竊盜、詐欺、侵佔、妨害風化及家庭罪者為佳,只是被老犯用來支配與使喚對象而已,如幫老犯按摩、洗衣、捧煙灰、唱歌,以打發在監無聊時光,有時指使他們幫忙寫信叫家人寄錢,或利用會客時要家人購買食品入房,孝敬大家。

    寄錢入保管戶頭:監獄內不屬於任何派系的人犯,在執行中常會覺得度日如年,配工場後自己單獨吃飯,甚至有時無菜可吃了,倘經濟情況尚可,卻一毛不拔,不肯花錢拜碼頭,日子會更難過,壓力重重。如果菜鳥暗示其經濟不錯,這時就會有人拉你同桌吃飯,但有些頑劣人犯要新犯面會時,叫家人寄錢存入自己戶頭。

    假勸架打暗拳:遇有人犯爭執、互毆,老犯假勸架、拉架之名,群起圍毆新犯。

    當猴要:對於智能低下人犯,令其倒立、青蛙跳、玩遊戲,如果輸了,就以擊鼻頭或打耳垂,至其紅腫,引以為樂。

    刷生殖器、洒鹽巴:犯強姦罪人犯,最為他犯鄙視,在舍房裏首先由老犯組成審判團,一任審判官,餘為旁聽者,將犯案過程詳細審問,並加以表演,倘稍有猶豫或隱瞞,在旁老犯即拳打腳踢過來。最後審理完畢,判以牙刷刷生殖器多少下,或再洒上鹽巴或判以打手槍(手淫)幾次,或肏他屁股,日夜再挨打,如他房需要亦可借提。

    以刀片割包皮:因為普通罪刑身繫囹圄,致家庭破碎的受刑人,於服刑中,心理上常擔心妻女被欺負,造成心理不平衡,以致對於妨害風化及妨害家庭罪者,存有嚴重報復心理,對於此類新犯常施以極為凌辱之手段,如雞姦、閹割生殖器,或以刀片割包皮等報復。

    晚點名、擂八卦:利用晚點名就寢後,叫醒新收入犯,以枕頭置其腹部或胸部,口塞毛巾,在旁老犯拳打腳踢其腹部,又稱「擂八卦」,此種行為以少年犯最易發生。

    照水、站衛兵:又稱把風,嘍囉之輩的人犯,對於同房人犯從事非法活動,如賭博、紋身等,須監看主管的行蹤,如有疏失,不准其吃飯。

      監獄內人犯中由於刑期長短、惡性大小、地域觀念、教育程度高低及社會關係層面等的不同,有一些頑劣,刑期較長或在社會上已結幫入黨的人犯,在監獄內容易形成私結黨羽,利用少數爪牙,欺壓善良,造成龍頭現象,此時軟弱善良的人犯,雖然受到凌辱,也只有忍氣吞聲、認命、敢怒不敢言,任人擺佈與宰割,在這種情況下,如果獄方不出面制止,繼續讓這樣的狀況惡性循環下去,往往會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悲劇。「老犯欺負新犯」、「老鳥吃新鳥」的現象,也因此成為監獄被嚴厲指責、不被諒解的焦點。我們常常看到所謂的監獄黑幕,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產生,尤其在監獄內紀律與秩序不上軌道時,此種現象更為顯著。

      然而,對外界而言,他們只見到老鳥欺負菜鳥的結果,卻沒有想過形成這種狀況的原因,不外乎人犯彼此溝通上的問題,還有警力不足、監視不周、管理不當以及被欺負的人犯不敢或不能透過特殊管道,向管教人員報告等種種因素,才會讓這樣的狀況繼續惡性循環不止。

      一直到現在,沒有任何監所人員敢保證,「老鳥欺負菜鳥」的情形,可以百分之百杜絕。然而,對於那些已經進入監所,但是決定要洗心革面的人犯而言,這樣的事情如果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,的確是一種打擊。其實,目前監所管理人員的素質都已經提高,多半都會以較理性的態度、保護被害者的心態,解決類似的問題,受刑人其實可以完全信任獄所人員的處理,安心服完刑期,重新步出社會,接受新的生活。